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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歲時,太過急於長大,偽裝在成熟的衣裝下掩蓋幼稚的心智。

聽音樂劇、看藝術電影、讀尼采,總以為吸收了這些資訊就能跳過應該活潑的青春。

記得在啜飲紅酒前得搖晃杯身,然後蓋住鼻子品聞酒香,再慢慢從舌尖吞入喉嚨。

就算不懂辨別紅酒的好壞,也不明白它迷人之處,光過程就足夠令人以為自己已經蛻變。

二十五歲,卻只想緊抓住青春的尾巴,老氣的端莊的藏在衣櫃裡,紀錄著曾經有過的幼稚。

突然在最後的階段才開始嘆息失去的時間,嘆息著卻不後悔,只留一點遺憾。

那曾經倒背如流的紀念日生日電話號碼,竟在回憶時轉為空白,粗略的框架裡沒有細節的內容,

然後只能在開口要敘述過去的某一片段時,說完第一句話後找不到第二句該有的記憶。

那曾經讓自己痛徹心扉肝腸寸斷的人們,在時間的流逝下成了過往雲煙,

縱然偶爾在某部電影某首歌曲某個場景下想起,卻也只是一起釋懷的漣漪。

終於有機會真正沉澱自己,把支離破碎的拼湊回來,然後思考著該做的該追求的。

原來到了以前嚮往的年齡時,想像的和現實的落差會讓人不知所措的茫然,

曾以為會擁有的,卻抓不住在手中;過於積極的結果是一無所有。

但那又如何?生命中的過客來來去去,東西也會除舊佈新,本應就有的自然律在此刻得到應證。

在今天紀念自己的重生,過去的年輕青春只是現在的堆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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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kanpatrici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